过自然体系与城市公共基础设施关系的确立,为根据生态体系来建立景观基础设施网络的城市发展策略找到了一种途径。城市中最常见且持久的要素通常与景观有关:如地理、地形、河流以及港口和气候。能够揭示城市的地形及水文结构与城市结构形式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这主要表现在城市开放空间网络的建立与城市水体系统上[2]。因此我们看到人们将水系作为城市和区域绿色通道的基本框架,利用自然水系生态过程来设计,包括雨水收集、调节旱涝、水质净化、提供多样的生物栖息地等;然后在这一生态景观基底上,提供丰富多样的休闲游憩场所,创造多种体验空间以及增加生物多样性的生态体系。
在地区和城市宏观层面上,SWA 34.5平方公里崇明岛北湖区的规划向我们展示的是一个景观战略,而不是传统意义上完整的总体规划。从低地(lowland)到高地(hightland),通过对低堰体系的建立,创造出一系列不同生境的生态体系,提升了土地的价值和利用率,从而达到区域经济发展、土地开发与生态保护的平衡(图11)。而在美国北加州硅谷的圣何塞, 由乔治.哈格里夫斯(George Hargreaves) 设计的Guadalupe 河滨公园利用人工的波纹地形、带种植的篾筐、起伏的台阶和泻洪涵洞来掌控水位及满足游人亲水要求,3英里长的河滨公园在行使防洪功能的同时,还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休闲娱乐的亲水景观,由此带来的优美环境,深受当地居民青睐(图12)。
在社区微观层面上,我们开始看到利用公共空间和交通体系来作为地表水的收集和处理的基础设施。如在澳大利亚悉尼的维多利亚公园,道路体系除了两边的行道树之外,还设置了长满植物,能够收集和处理雨水的水沟(图13),雨水最终被收集和储存到社区公园里,经过湿地处理后再作为喷泉的水源重复使用(图14)。将公共空间与水收集和处理的城市基础设施结合起来的例子还有Atelier Dreiseitl 设计的德国Ostinger 的scharnhauser公园。
让景观做功(performative functions)而不是单纯的审美摆设是当今景观的重要特质,由美国景观设计师玛吉. 鲁迪克 (Margie Ruddick)设计,坐落于成都市中心府南河畔活水园,占地24000多平方米,是一个集环境教育和休闲为一体的环境治理的成功案例。公园形状是一“鱼”形,是整个规划中的点睛之笔,象征活力和健康。游人往往从鱼嘴而入,走向鱼尾。水净化系统由一系列溪流、池塘组成,贯穿全园,其中人工湿地处理工程的核心的塘床酷似一片片鱼鳞,由6个植物塘、12个植物床组成,污水在这里经沉淀、吸附、氧化还原、微生物分解等作用,达到无害化,成为促进植物生长的养分和水源。其间种植的几十种水生植物与自然生长的多种鱼、昆虫和两栖动物等构成了良好的湿地生态系统和野生动物栖息地。既有分解水中污染物和净化水体的作用,又有很好的知识性和观赏性。该园不仅向我们展示了让景观行使功能的庞大的水处理工程(每天有200立方水从河中抽出除去细菌、重金属后再回到河中)的同时,寓教于乐,游人市民在游赏全景的同时还能亲眼目睹水由污变清的自然进程。